蔚蓝色的大海,本来是海鸥的乐园,可是巡弋的战舰和水雷成了不速之客;金黄色的沙漠本来是蜥蜴和甲虫的天下,可轰隆隆的坦克和大炮打破了他们的梦幻;宁静的星空,本来属于星星和月亮。
可是频频发射的导弹,把星星家园那份宁静揉碎了;绿茵茵的草地,本该滚动着欢乐的足球,可是如今散落着的地雷碎片阻挡着孩子们奔跑的脚步。
那是很久以前,我穿着碎花小袄。在浅色的刀刃上种植和平。
后来 一部分活了,并逐渐有了硬度,而我的碎花袄已经小到不能再小了。
我想 活下的部分,一定到我的诗行里来过,在我点亮纸灯的一刻敲门,
“我看见和平的手伸过来,种子只播在准确的时间里。”
关于和平 我至今说不出它肉质的锋利,我只在表面,摸到它腐烂的秋色。
自由的清风从远洋吹来,带着花朵的馨香和潮湿的气息。
高高擎起捷报“和平”的白鸽,缓缓舒展着翅膀。
微微漾动波浪和泥土的芬芳,轻灵的羽翼驼载着金色的阳光,在湛蓝的天空翱翔。
手臂轻轻地一挥,领航舵随机转起来,心儿绷得比弦还紧,比铁还沉。
脸儿滚烫,如火烧灼。手臂拉起来,就是长城,肩膀并起来,就是珠峰。
巍巍巨轮,映现帘瞳,自一个宁静的海港,扬帆起航,只为一个屋檐照亮。
像站在天空的星辰,昼夜,在守望。室内的灯盏,只为一个屋檐照亮。
夜空的星辰却为所有寻求的脚印而放光。
你所虑及的前程都拴在缆绳上,都寄托在舵盘上。叶轮毫无畏惧的拍打着浑浊的水花。
沧海横流,暗礁叠出。我们迎着莫测的风雨,踏歌而行。
风来的时候,我们不叹息。雨来的时候,我们不姑息。
看看,那奔腾的雷电,叫嚣得多么疯狂。可是乌云毕竟遮不住太阳,只要内心是洁净的,澄明的。
面对冥冥上苍,每天都展开一份笑容,每年都采撷一片阳光。
我们总能,把阳光镀成彩虹。